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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西亞的金剛乘佛教弘法師資初探

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
黄英傑博士─第三世巴麥欽哲仁波切

摘要:

以在家居士為主流的佛教,是印度大乘佛教興起後的趨勢,金剛乘佛教興盛後更是如此。從2007年開始,直到2018年,直貢澈贊法王一共任命了四位馬來西亞華人成為該教派的阿闍黎與金剛上師,授證四人中有三位是在家居士,這樣的做法在其他藏傳佛教教派並不多見,充分表示法王對金剛乘佛教在馬來西亞發展的重視,也具有指標性的意義。本文主要探討直貢法王授證馬來西亞宗教師的六大特點,四位宗教師的佛法學修經歷,法王對其未來職能之期許以及四位宗教師的跨傳統交流等。

關鍵字:馬來西亞佛教、秘密金剛乘、金剛上師

內容

前言… 2

壹‧直貢法王授證馬來西亞宗教師的六大特點… 3

貳‧四位馬來西亞直貢噶舉宗教師的佛法學修經歷… 6

參‧直貢法王對馬來西亞宗教師未來職能之期許… 9

肆‧直貢噶舉馬來西亞宗教師的跨傳統交流… 11

結論… 13

參考書目… 14

前言

    縱觀整體佛教歷史,不論南傳、漢傳、藏傳,在佛教從印度發源地向世界各地傳揚的過程中,最初皆由印度大師擔任主要善知識的角色,以印度的梵文或巴利文傳法;中間透過翻譯經論、開示、思辯,帶領禪修等方式來培養各地佛教徒;最後各地信徒成為合格師資,取代印度等外籍師長而以各自語言傳持各自的佛教傳統。這種想要弘法就得先培育師資,全球化與在地化同時發生的過程,說明了「弘法與教育」的關係,不是過去完成式,而是現在正在進行的事實。[1]本文即以現代藏傳佛教直貢噶舉派在馬來西亞的發展為例,探討馬來西亞的金剛乘佛教弘法師資現況。

藏傳佛教噶舉派第三十七任直貢法王‧昆秋滇津昆桑聽列倫珠(!/- 3(R$-2!/-:6B/ -!/- 29%- :UA/- =?-z/-:P2,寶持教普賢事業任運,1946- ,以下簡稱直貢澈贊法王或直貢法王),是當代七十幾歲的西藏上師中,少數在青少年時期就熟通中文聽說讀寫的。他在1980年代首度造訪馬來西亞後,便對馬來西亞佛教十分重視。例如,1987年5月在吉隆坡,法王傳授相當於漢傳往生淨土法門的直貢大遷識法大法會,盛況空前。1988年,法王與馬來西亞佛教界長老在吉隆坡Puyou中心主持藥師佛法會,成為當地首次由小乘、大乘、金剛乘一齊合辦的法會。[2]法王不僅與馬來西亞漢傳佛教關係密切,也積極培養當地華人成為藏傳佛教合格師資。這對當時方興未艾的馬來西亞金剛乘佛教十分重要。

從2007年開始,直到2018年,直貢澈贊法王一共任命了四位馬來西亞華人成為該教派的阿闍黎與金剛上師,這樣的做法在其他藏傳佛教教派並不多見,充分表示法王對金剛乘佛教在馬來西亞發展的重視,也具有指標性的意義。以下便依據直貢法王的授證函等官方文獻,以時間先後,依序介紹四位華人師資。

壹‧直貢法王授證馬來西亞宗教師的六大特點

第一位取得藏傳佛教直貢噶舉派師資的是來自檳城的喇嘛昆秋耶喜(楊智忍Nyoh Che Zen) [3],他是在2007年2月24日,於北印度喜馬偕爾邦( Himachal Pradesh )蓮花湖聖地(印: Rewalsar Lake,藏: Tso-Pema)旁的直貢噶舉派洛‧嗡珠仁波切寺院(Lho Ontul Rinpoche),由法王舉行公開授證儀式的。

第二位取得藏傳佛教直貢噶舉派的師資黎幸佑也是來自檳城。2013年2月份,北印度德拉敦(Dehradun)強久林寺為直貢澈贊法王舉辦的長壽法會時,他得到了金剛上師的授證函。公開授證儀式則由直貢澈贊法王指派赤匝嘉樂仁波切( Thirsty Gyabra Rinpoche),在同年3月17日於馬來西亞北海的巴麥生命教育中心舉行。

第三位直貢噶舉派的師資是釋塵聰法師,同樣來自檳城。他的西藏法名也為昆秋耶喜,在2015年8月12日由努巴仁波切為其舉行公開授證儀式。

第四位直貢噶舉派的師資是來自吉打的羅玉忠。 他於2018年12月7日在馬來西亞吉打州的直貢噶舉佛法中心獲得授證。當天亦是新中心的落成典禮,除主持公開授證阿闍黎(教授師)儀式的直貢澈贊法王外,來賓還有赤匝嘉樂仁波切、努巴仁波切、洛‧嗡珠仁波切等十二位左右的仁波切,加上僧眾近三十人。

時間 姓名 授任頭銜 地點 主持授證上師
2007 昆秋耶喜(楊智忍,1974~) 金剛上師 北印度 直貢法王
2013 黎幸佑(1970~) 金剛上師 北海 赤匝仁波切
2015 釋塵聰(昆秋依喜,1953~) 關房導師 尼泊爾 努巴仁波切
2018 羅玉忠(1965~) 阿闍黎 吉打 直貢法王

表1.直貢澈贊法王授任馬來西亞華人師資表

從上表可以看出,2007年至2018年十二年間,直貢澈贊法王一共授四位馬來西亞華人成為藏傳佛教合格資師。相關訊息可以整理為六大特點:

一‧授證師資在家與出家兼具。

二‧授證頭銜從顯教阿闍黎到密教金剛上師與關房導師都有。

三‧授證地點遍及印度、尼泊爾與馬來西亞。

四‧授證儀式不論規模大小皆為公開典禮。

五‧必有法王親筆任命的官方信函。

六‧授證典禮必由法王或法王代表主持。

以下針對這六點加以分析:

一‧授證師資在家與出家兼具。

授證四人中有三位是在家居士,只有釋塵聰是出家比丘顯示出藏傳佛教師資不限於出家眾。居士在佛教中扮演比先前更重要的角色,是印度大乘佛教興起後的趨勢,金剛乘佛教興盛後更是如此。[4]佛教從八世紀開始傳入西藏時,就是由在家的蓮花生大士(Padmasambhava,8世紀)與出家的堪布寂護(Śāntarakṣita,725-788)所共同建立的。雖然在家居士可以擔任宗教師的工作,但必須有一定的學習與訓練,這點因篇幅較大,將在本文稍後結合第二點再予討論。

二‧授證頭銜從顯教阿闍黎到密教金剛上師與關房導師都有。

截至2018年為止,四位馬來西亞直貢噶舉派師資分別得到─阿闍黎(梵Acharya,藏སློབ་དཔོན།)、金剛上師(梵Vajra Acharya,藏རྡོ་རྗེ་སློབ་དཔོན།)與關房導師(藏སྒྲུབ་དཔོན།),三種藏傳佛教頭銜,職權也有所不同。阿闍黎是梵文Acharya的音譯,意為軌範師或教授師,藏語稱為洛本(སློབ་དཔོན།)是現代在佛學院經過九年的中觀、般若、俱舍、因明、戒律等顯教經論學習,修業圓滿且通過考核後,所頒發的學位,可以擔任顯教經論的教授師。[5]金剛上師的梵文Vajra Acharya,是指完成一定誦修閉關,精擅並且能夠傳授金剛乘密法或主持儀軌法事的師資。關房導師(སྒྲུབ་དཔོན།)則是已完成一次或多次傳統三年又一個半月閉關,熟捻禪修進程,堪能指導後進閉關學員的師資。

三‧授證地點遍及印度、尼泊爾與馬來西亞。

從這四位師資的授證地點從印度、尼泊爾到馬來西亞都有,可以了解到授證場所是機動調整的。授證地點的選定,有任命師資親近上師的道場、與自己較為相關或自己經營的中心,配合法王等上師弘法活動等可能性。從印度、尼泊爾到馬來西亞都有,是機動調整的,共同點在於都是直貢法王親自選定的。例如,喇嘛昆秋耶喜當時主要親近洛‧嗡珠仁波切學習,仁波切在北印度的寺院舉行七天大法會,直貢法王應邀前往傳授菩提心戒(菩薩戒),智忍帶領弟子前往參加,於是便在此授証。黎幸佑的道場其實在美國,2011年,他在北卡羅來納州(North Carolina)的阿什維爾(Asheville)建立了一個新的創新型佛教徒社團「都市佛法」。但因為他本是檳城人,跟北海巴麥生命中心又有密切往來,因此選定在此授證。塵聰法師長期閉關的地點在尼泊爾,因此就在當地舉行任命典禮。

四‧授證儀式不論規模大小皆為公開典禮。

授證儀式規模有大有小,智忍跟塵聰法師的授任典禮分別在印度與尼泊爾舉行,現場參加的馬來西亞人有限。黎幸佑與羅玉忠的授任典禮,則分別在北海與吉打的直貢噶舉佛法中心開光落成時舉行,相對參加人數較多。黎幸佑的授任典禮上,還有台灣的漢傳佛教海濤法師等貴賓觀禮。可見典禮規模大小不定,共通點是其公開性,以示並非私相授受。

五‧必有法王親筆任命的官方信函。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只有藏傳佛教宗派的領袖才能授証,但既然屬於某個教派,得到該派精神領袖的肯定與支持自然十分重要。目前這四位馬來西亞師資,都是由直貢法王親自授證。法王在必需的文誥函件中,詳細說明任命職銜與堪任的資歷,這是為其舉行典禮的原因,也是未能現場參與者的可靠憑證。由於信函具有可查證性,可以避免偽造、自我宣稱與疑慮爭議等事端發生。

六‧授證典禮必由法王或法王代表主持。

授證典禮若法王無法親臨時,也有派代表主持的先例。例如,直貢噶舉北海巴麥生命教育中心新的佛堂開光落成,邀請直貢法王主持,貴賓有台灣的海濤法師等漢傳佛教人士。由於法王因故無法親自前往,於是委派赤匝仁波切代表主持開光法會,並擇訂於開光法會的其中一晚為黎幸佑舉行授任典禮。塵聰法師的授證典禮則由努巴仁波切主持。從這些案例可以了解,在法王的主動安排下,授證典禮的主持人可以視情況機動調整,不一定皆由法王親自主持,但代表人必須是法王所認可與指派的。

貳‧四位馬來西亞直貢噶舉宗教師的佛法學修經歷

    直貢法王在任命信函中,顯示出對四位馬來西亞直貢噶舉宗教師過去佛法學修經歷的充份了解。

        以在家的喇嘛昆秋耶喜(Konchok Yeshe)為例,他出生於1974年,俗家姓楊名文發,北傳佛教皈依法名「智忍」。7歲起跟隨檳城竹林寺方丈唯成法師學習佛法、禪修和梵唄。1995年,22歲時,註冊創建了文殊精舍。1996年,與直貢澈贊法王初遇後,1997年,便到北印度強久林寺,在法王指導下進行了幾個月閉關。此後,法王建議他去台灣更加深入研習佛法。於是他在1998至2001年間,前往台灣圓光佛學院,研究佛學並學習禪宗禪修。佛學院畢業後回到檳城,每個週末,他都帶領文殊精舍的所有學員們共修四加行、煙供和阿企護法祈願,並在每個月農曆初十日依據西藏佛教傳統舉辦上師薈供。

    黎幸佑(Lye Hun Yeow) 也是在家居士,法名昆秋依朵(Konchok Yedor), 1970年出生於檳城。在很小的時候就皈依三寶並授了居士五戒(優婆塞戒)。在馬來西亞讀小學和中學期間,參加了很多南傳佛教和漢傳法師帶領的閉關。隨後在美國和英國接受大學教育,1993年獲得佛學研究的文學學士學位。1994年,進入維吉尼亞大學研究佛教歷史、哲學和文獻,2003年取得佛學研究博士學位。1992年,在美國華盛頓的直貢噶舉西藏禪修中心,追隨堪千昆秋嘉稱仁波切,開始接觸藏傳佛教。

        另一位昆秋耶喜則是出家比丘,他漢傳佛教的法名為釋塵聰,俗名為徐庶雄,1953年出生於檳城。1975年,他在新加坡南洋大學獲得理學士學位,隨後前往英國倫敦林肯法學院攻讀法律,1980年起成為執業律師。1998年,他創立吉隆坡寶吉祥中心並擔任主席,協助組織尊貴的直貢贊法王在馬來西亞的傳法活動。2005年,他毅然結束二十六年的律師生涯,從長期依止禪修的伯圓聖光長老(1914-2009)[6]處剃度出家,前往台灣從漢傳佛教領受比丘戒,並由直貢澈贊法王為其舉行特別儀式,成為持有別解脫戒,菩薩戒,密乘三昧耶戒此三種律儀之行者。出家後他在唯悟法師(1949- )興辦的泰國佛教大學(IBC)擔任學生事務執行長兩年。2008年,他到印度及尼泊爾進行藏傳佛教直貢噶舉派傳統的三年閉關,修習大手印與那洛六法,為期七年半。[7]

    第四位羅玉忠居士,1965年出生,法名法稱(Chokdak)。他於大馬高中畢業後,考取了認證財務顧問師(Registered Financial Consultant, USA)。他在1984年成為佛教徒,並於1988年與直貢澈贊法王初次相見,之後他又拜見了噶瑪噶舉派的嘉察仁波切、大司徒仁波切、貝魯欽哲仁波切等大德。2001年,他遇到尊貴的赤匝嘉樂仁波切(Thirsty Gyabra Rinpoche)並領受了許多灌頂和教法。2007年,在努巴仁波切命名下成立吉打直貢噶舉佛學中心,並禮請直貢攝政王赤匝仁波切成為此中心的精神導師。。

        分析以上四位的學經歷可以了解到,受直貢法王哉培、肯定的宗教師,具有以下五個特點:
    一‧都有一定的學識、社會歷練與地位

    二‧都曾親身參與並熟悉道場法務

    三‧都曾依止藏傳佛教各派師資廣泛學習

    四‧都曾長期依止直貢法王與直貢噶舉派諸多上師深入學習
   
五‧都對佛法具有熱忱與奉獻精神

以下便針對這幾點加以說明:

    一‧都有一定的學識、社會歷練與地位

    智忍留學台灣圓光佛學院。黎幸佑是佛學博士,畢業後曾在美國沃倫威爾遜學院(Warren Wilson College)以及戴維森學院(Davidson College)擔任佛學研究的助理教授。塵聰法師在出家前是留英回馬執業的律師,羅玉忠是認證財務顧問師。他們都有一定的學識、社會歷練與地位。

    二‧都曾親身參與並熟悉道場法務

    1995年智忍時年22歲,創建了一個集不同佛教傳承與善行於一的合法註冊中心─文殊精舍。台灣圓光佛學院畢業返馬後,每個週末都會帶領文殊精舍的所有學員們共修四加行、煙供和阿企護法祈願,並在每個月農曆初十日舉辦上師薈供。得到授證時,已有13年的道場工作經驗。2011年黎幸佑時年42歲,於美國北卡阿什維爾創建新型佛教徒社團「都市佛法」。雖然距離授證只有3年,但他從1992年起便參與華盛頓的直貢噶舉西藏禪修中心活動。以此推算,他的道場經驗已超過20年。1998年釋塵聰時年36歲,在家,創立吉隆坡寶吉祥中心並擔任主席;8年後出家,又參與泰國佛教大學(IBC)工作2年。羅玉忠則是在2007年,時年43歲時在赤匝嘉樂仁波切指導下,創辦吉打直貢噶舉佛法中心,得到授證時已投入道場工作12年。綜上所述,他們對自己將要肩負的法務工作都已相當熟悉。

    三‧都曾依止藏傳佛教各派師資廣泛學習

    由於藏傳佛教各派都在全球積極地弘法,因此馬來西亞信眾有機會接觸到不同教派的上師與法教,跨教派地交流與學習。智忍因為道場的地利之便,文殊精舍成為各派許多上師在檳城傳法地點,因此與寧瑪、薩迦、噶舉、格魯各派都很熟悉。黎幸佑在美國更有許多機會接觸與領受很多藏傳佛教其他教派上師的教導。羅玉忠則曾從學於噶瑪噶舉派的嘉察仁波切、大司徒仁波切、貝魯欽哲仁波切等大德。所以這幾位直貢噶舉宗教師對藏傳佛教其他教派並不封閉、侷限或陌生。

    四‧都曾長期依止直貢法王與直貢噶舉派諸多上師深入學習

    直貢法王肩負整個教派的全球弘法重任,雖然法王無法常駐馬來西亞某地,但直貢噶舉派的諸多上師時常來馬弘法。如此形成了一個人數不少的師資陣容,例如,羅玉忠2007年創辦中心後,邀請過洛千仁波切、東滇仁波切、嗡珠仁波切、努巴仁波切等直貢噶舉仁波切蒞臨中心。而這些仁波切在此前多年便曾往來檳城、北海、吉隆坡各道場,成為這四位宗教師在直貢法王以外,皆曾依止學習藏傳佛教,特別是直貢噶舉教法的灌頂和傳承的上師。

    不過他們自己還是會有個人較親近的上師,如智忍從嗡珠仁波切、黎幸佑隨堪千昆秋嘉稱仁波切、塵聰法師主由努巴仁波切指導、羅玉忠則以赤匝嘉樂仁波切為主。

    五‧都對佛法具有熱忱與奉獻精神

    直貢法王很看重宗教師的講修佛法學習,以及他們對佛法的熱忱與奉獻精神。經長期審視觀察後,法王肯定這四位宗教師,對整體佛教特別是對藏傳佛教直貢噶舉教法的學習與修持具有相當的熱忱。法王對他們多年來投身佛法事業,做出的諸多貢獻予以肯定,並且相信他們如果得到相應的名銜,更能持續以佛法研修和教導利益很多人。

    過去曾有誤解認為在藏傳佛教中,只要與法王關係足夠親密即可以金錢賄賂,私相授受而謀得法位,此種謬論實屬訛傳,全然不實。以上五點顯示出直貢法王對所哉培的宗教師,是充份了解他們過去修學佛法經歷的,並積極指導其對教理學習或禪修閉關的進程。

參‧直貢法王對馬來西亞宗教師未來職能之期許

    前面提到四位直貢法王授證的宗教師中,有三位是在家居士。雖然南傳、北傳、藏傳都有出家與在家四眾弟子的傳統,但為了避免一般人落入西藏喇嘛(上師)可以娶妻生子的誤解。因此法王給了智忍、黎幸佑、羅玉忠三位直貢噶舉在家宗教師特殊的法袍,以便可以讓大家一眼辨識出其在家身份。

    這個含有三種顏色的法袍與搭配穿著的法衣、法裙,與藏傳出家眾的僧服有明顯區別,過去未見於藏區。最初源自1997年,直貢法王在台北為台灣的阿闍黎黃英傑舉行授證法會時所親自設計。當時鑑於他是在家修士,為使身份與出家眾有所區別,直貢法王特別跟努巴仁波切研究、設計了這款具有黃、紅、白三色的法袍,以表修學密教之在家上師,於別解脫戒、菩薩戒與金剛密戒等三乘戒律皆不可偏廢。[8]

    當時,直貢法王還親自設計了一套法衣、法帽,上衣是右側開襟的黃色無袖上衣、法裙是打摺好的暗紅色一片裙,與一般西藏出家僧侶中開式上衣,與象徵戒律如鐵圍般堅固的套穿式法裙有別。在法帽方面,法王是依據第一任直貢法王覺巴吉天頌恭當初所做的型製。這種法帽是過去至尊帕摩竹巴,分給他門下三位大弟子─吉天頌恭、凌千雷巴、達隆湯巴一人一塊布,令他們所各自做出的,因此竹巴噶舉、達隆噶舉都同用此型式的法帽,但彼此又稍有不同。關於此法帽的意義有專門的解說。[9]簡單來講,內有三層竹子,表戒、定、慧三無漏學;為區別於出家眾,顏色不是傳統上完全的紅色,而是鑲以藍邊,以表本尊金剛亥母與勝樂輪金剛智慧、方便無二。

直貢法王在任命信函中,分別給予四人阿闍黎、金剛上師與關房導師,這三種藏傳佛教不同的稱號。這與法王對他們過去佛法學修經歷的充份了解,與未來堪能擔任之職權的期望有密切關係。

前面說過,阿闍黎原是藏傳佛學院畢業所頒發的學位,可以擔任顯教經論的教授師。目前馬來西亞儘有羅玉忠居士一人得到這個職銜。雖然他沒有進過佛學院學習,不過已先後完成許多本尊和護法心咒的念誦,因肯定他深厚的佛法和修行基礎、以及他為吉打州直貢噶舉法脈的辛勤付出與奉獻,故法王任命他為馬來西亞亞羅士打(Alorstar)直貢噶舉佛法中心的阿闍黎(教授師)。即為授權該中心有了自己的本地基礎師資。

金剛上師需完成一定誦修閉關,精擅並能傳授金剛乘密法或主持儀軌法事。目前馬來西亞有智忍與黎幸佑兩位居士得到此職銜,但智忍迄今沒有給過密法的灌頂,黎幸佑則給過一些簡略的隨許灌頂。[10]

目前馬來西亞具關房指導老師資格的儘有釋塵聰一人,他曾用七年半的時間,完成兩次傳統三年又一個半月的閉關禪修,是堪能指導後進閉關學員的師資。由於釋塵聰曾留學英國,也具有中英文的佛法翻譯經驗,因此直貢法王還指派他擔任新建立的紐西蘭奧克蘭市密勒日巴閉關中心( Milarepa Retreat Centre, New Zealand)關房老師,[11]對於他能正確領導閉關中心的發展深具信心。

        羅玉忠為前來馬來西亞的噶舉、寧瑪、薩迦、格魯傳承各派上師,於灌頂和佛法開示擔任英中翻譯超過20年。對藏傳佛教在馬來西亞的推廣與交流經驗豐富。此外,黎幸佑本是英校生,又是留美博士,在美國成立佛法中心。他與塵聰法師的國際弘法能力,使直貢噶舉馬來西亞宗教師的佛法活動,從馬來西亞的華人圈,拓展到了西方英語世界。

肆‧直貢噶舉馬來西亞宗教師的跨傳統交流

    綜上所述,可以了解到直貢法王以與西藏傳統訓練有所差別的條件和方式,來篩選、培養馬來西亞華人宗教師。下文將說明這四位直貢噶舉馬來西亞宗教師,是如何稟持如同直貢法王這位優秀宗教領袖的氣度與胸襟,不侷限於自身宗教文化而進行跨傳統交流。

    一‧在接觸藏傳佛教之前,都已有長時間的南傳、漢傳佛法薰習

    例如,智忍學習漢傳佛教16年後才接觸到藏傳佛教,不止為文殊精舍勤懇奉獻,還在很多其他實修佛法的地方做出奉獻。黎幸佑、釋塵聰接觸藏傳佛教之前都有十幾年的顯教學習資歷。時間最短的羅玉忠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他曾任波各先那佛教會秘書,弘法主任及維那多年,積極參與吉打州佛青及佛總活動,迎請臺灣,泰國及本地法師大德宏法示。他們先南傳、漢傳而藏傳佛教的學習歷程,故然與1980年代中後期藏傳佛教才開始向全球弘傳的史實有關,卻也吻合了阿底峽尊者(梵Atiśa,藏ཨ་ཏི་ཤ་, 982-1054)等印度大師強調先顯後密的修學次第。

    二‧在接觸藏傳佛教之後,並未停止在南傳、漢傳佛教的學習
    他們在接觸藏傳佛教之後,不但個人沒有停止在其他佛教傳統的學習,而且直貢法王也鼓勵他們繼續其南傳、漢傳佛教的深造。像智忍開始親近直貢澈贊法王學習藏傳佛教後,法王不但沒有讓他捨棄漢傳佛教,反而鼓勵他到台灣的圓光佛學院深造。黎幸佑雖然就讀於美國藏學重鎮維吉尼亞大學,但在接觸藏傳佛教11年後,仍是以與漢傳佛教相關的論文《施食餓鬼─瑜伽燄口儀軌研究》[12]取得博士學位。雖然藏傳佛教也有完整比丘戒,但釋塵聰選擇從伯圓長老剃度出家,並前往台灣從漢傳佛教領受三壇大戒,此舉也是在直貢法王的支持下完成的。️羅玉忠️早年皈依美國萬佛城宣化上人,法名果忠,從上人處獲益良多。後期再皈依曼谷普門報恩寺/清萊萬佛慈恩寺主持,御封泰國華宗大尊長仁得上師,法名聖忠,曾數次前往曼谷與清萊佛寺追隨老和尚。
   三‧在授證為藏傳佛教宗教師前後,都持續與南傳、漢傳佛教交流

    智忍在2007年,授任成為藏傳佛教直貢噶舉派的金剛上師後,並未因此而放棄學習其他佛教傳統。2009年智忍前往日本,禮天台宗比叡山寶台院90歲高齡今野泰圓大阿闍梨,在其座下求得台密的《大聖歡喜天尊油浴法》。大阿闍梨所賜法名「智善」,也成為他現在使用的法名。2017年5月3日,促成直貢法王在清邁文殊精舍分院《摩尼寶禪院》為南傳比丘眾傳授大手印前行。同年10月20日,文殊精舍在清邁《寶智院》、《寶輪院》、《摩尼寶禪院》三間分院的南傳住持比丘,更特地前往印度在法王前求密乘戒。

    黎幸佑在美國的道場「都市佛法」,原本就是得到漢傳佛教唯悟法師大力支持所成立的。「都市佛法」不獨傳西藏佛法,不分教派。時常邀請各佛教傳統的師資前來上課,只有每周三的「噶舉僧伽之夜」,是承諾修持直貢噶舉教法行者的聚會。周四的「開放僧伽」,主要上巴利文佛典的《法句經》[13]、《自說經》[14]、《尼柯耶》[15]與《身至念經》,[16]並介紹泰國叢林僧的傳統。

塵聰法師在出家前除依止伯圓長老參究漢傳禪宗禪法外,還曾協助許多漢傳佛教道場處理法律問題。2016年回馬後,在紐西蘭直貢噶舉閉關中心的關房導師一職外,同時擔任漢傳佛教吉隆坡曇華苑住持,及藏傳佛教寶吉祥佛教中心宗教顧問。2019年擔任檳城檀香寺寺務委員會委員。

羅玉忠的吉打直貢噶舉佛學中心,則每年直續舉辦護國息災彌陀三乘超度火供大法會,吸引了州內外許多信眾前來參加。

        以上三點,突顯出馬來西亞小乘、大乘、金剛乘三乘佛教共存並宏的特色。而團結世界上的不同佛教與非佛教的宗教佛教傳統,進行交流、交談、互動、對話與認識,消弭衝突對立與障礙,共同利益有情,這也是直貢澈贊法王的心願。

結論

    從2007年開始,直到2018年,直貢澈贊法王前後任命了四位馬來西亞華人成為藏傳佛教該教派的合格師資,顯示出法王重視金剛乘佛教在馬來西亞發展的指標性意義。本文分析指出,直貢法王授證馬來西亞宗教師具有六大特點:一‧授證師資在家與出家兼具。二‧授證頭銜從顯教阿闍黎到密教金剛上師與關房導師都有。三‧授證地點遍及印度、尼泊爾與馬來西亞。四‧授證儀式不論規模大小皆為公開典禮。五‧必有法王親筆任命的官方信函。六‧授證典禮必由法王或法王代表主持。

進一步審視四位宗教師的學經歷可以了解到,受直貢法王哉培、肯定的宗教師的五個特點:一‧都有一定的學識、社會歷練與地位。二‧都曾親身參與並熟悉道場法務。三‧都曾依止藏傳佛教各派師資廣泛學習。四‧都曾長期依止直貢法王與直貢噶舉派諸多上師深入學習。五‧都對佛法具有熱忱與奉獻精神,法王對其未來職能之期許以及四位宗教師的跨傳統交流等。顯示出直貢法王對所哉培的宗教師,是充份了解他們過去修學佛法經歷,並積極指導其對教理學習或禪修閉關的進程。

此外,直貢法王以與西藏傳統訓練有所差別的條件和方式,來篩選、培養馬來西亞華人宗教師。所授證的三種頭銜,恰恰對應法王對這幾位宗教師未來職能之期許。而此四位直貢噶舉馬來西亞師資,在授證後也稟持如同直貢法王的優秀宗教領袖氣度與胸襟,不侷限於自身宗教文化地積極進行跨傳統交流。以上不但突顯出馬來西亞小乘、大乘、金剛乘三乘佛教共存並宏的特色,也貫徹了直貢法王團結世界上的不同佛教與非佛教的包容精神,進行交流、交談、互動、對話與認識,消弭衝突對立與障礙,共同利益有情的宏願。

參考書目

Hun Yeow Lye, Feeding Ghosts: A Study of the Yuqie Yankou Rite ,Dissertation: Ph. D. University of Virginia 2003.

Robertson, Roland , Globalization, Modernization and Postmodernization: The Ambiguous Position of Religion. Pp. 281-292 in Religion and Global Order, edited by R. Robertson and William R. Garrett. New York: Paragon House Publishers, 1991.

巴麥欽哲仁波切‧黃英傑,《活佛老師說》(台北:商周出版社,2015)。

益西彭措堪布,〈出家功德及其與在家功德之比較〉,流覽日期2019年9月11日,網址https://www.edupro.org/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815

 第十二世努巴仁波切、阿闍黎黃英傑合譯《法嗣傳燈─直貢法王傳》(下),(台北:大手印出版社,1997),頁294。

黃英傑,《大悲身影─直貢噶舉派澈贊法王生平與西藏早期宗教文化剪影》,(台北: 大手印出版社,1988)。

歷代直貢法王著,黃英傑譯,《見即解脫─直貢覺巴吉天頌恭生平與道歌》(台北:大手印出版社,1995)。

檀香寺官網,流覽日期2019年9月27日,網址http://thanhsiang.org/ch/node/4851

2019/11/8-11/10

Malacca City, Malaysia

5th World Buddhist Kulapati Forum

“Dharma Education and Propagation” in the Age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I)

A Preliminary Probe of Vajrayana Instructors in Malaysia

Huafan University, Graduate Institute of Asian Humanities

Dr. Huang Ying-Chieh─3rd Palme Khyentse Rinpoche

Abstract:

The rise of Mahayana Buddhism (and particularly Vajrayana Buddhism) in India led a significant increase in the role of lay practitioners. From 2007 until 2018, His Holiness Drikung Kyabgon Chetsang Rinpoche authorized a total of four ethnic Chinese people in Malaysia to teach on behalf of the Drikung Kagyu lineage under the official title of “Acharya” or Vajra Guru, three of which were lay practitioners. These actions have been rarely seen in other lineages of Tibetan Buddhism. They demonstrated the particular attention His Holiness paid on the development of Vajrayana Buddhism in Malaysia, and came with the indicated significance. The present paper illustrated 1) the six main attributes of the Malaysian Vajrayana instructors authorized by H.H. Drikung Chetsang Rinpoche; 2) the respective backgrounds in Buddhist studying and practicing of them; 3) the expectations of their future accountability from His Holiness; and 4) the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between different branch of Buddhism of the four instructors.

Keywords: Buddhism, Malaysia, Secret Vajrayana, Vajra Master, Acharya


[1] Robertson指出,全球化的過程中,獨特化和地方化 (particularization and localization)以及普同化和世界化(universalization and cosmopolitanism),是同時發生的兩個對應過程,意指在同質性中產生異質性(heterogeneity-within-homogeneity),或在共同性中產生差異(difference-within-identity)的過程。Robertson的全球化概念特別著重對偶性,成為後來探討文化全球化的理論原型。(Robertson 1991: 283)

[2] 黃英傑,《大悲身影─直貢噶舉派澈贊法王生平與西藏早期宗教文化剪影》,(台北: 大手印出版社,1998),頁96-97。

[3] 此處喇嘛是上師的意思,不是指出家眾。

[4] 益西彭措堪布,〈出家功德及其與在家功德之比較〉:「密乘中的修法人最高的是比丘,其次是沙彌,最後是居士,這也與顯宗相一致。佛在《時輪金剛續》中說:修法人總分兩種,出家僧人和在家居士,在顯宗大乘中即稱為出家菩薩和在家菩薩,發菩提心,守持沙彌(尼)戒或比丘(尼)戒的就成為大乘出家菩薩,發菩提心,守持在家居士戒的就成為在家菩薩,在密宗中作金剛上師及傳法灌頂等種種法事,一般只能由出家比丘來做,在家學密的人中只有具有特殊功德和成就的人才可以擔任上師,作傳法等的事業。」流覽日期2019年9月11日,網址https://www.edupro.org/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815

[5] 歷代直貢法王著,黃英傑譯,《見即解脫─直貢覺巴吉天頌恭生平與道歌》(台北:大手印出版社,1995),頁197。

[6] 福建福安人,俗姓李。法名聖光。字伯圓,號綠野。十九歲時依福安縣獅峰廣化寺靜繩和尚披剃;二十二歲受具足戒于福州鼓山湧泉寺虛雲和尚(1840?-1959)座下,並依虛老習禪,複入福州鼓山石鼓佛學院參學。後任職于鼓山湧泉寺、福州崇福寺。1947年由鼓山調派至馬來西亞檳城極樂寺任職監院。1961年應邀至吉隆玻弘法,於八打靈建立湖濱精舍,深受當地信徒之敬仰。師平素淡泊自適,喜以書畫調和禪心。曾任馬來西亞佛教總會副主席、馬來西亞佛教青年總會宗教顧問,又常受聘為其他各佛教團體之導師、顧問等職。著有《松濤聲裡話前塵》、《五臺山上一行者》、《睡獅身上的疤痕》等書。

[7] 詳見檀香寺官網,流覽日期2019年9月27日,網址http://thanhsiang.org/ch/node/4851

[8] 第十二世努巴仁波切、阿闍黎黃英傑合譯《法嗣傳燈─直貢法王傳》(下),(台北:大手印出版社,1997),頁294。

[9] 《吉天頌恭全集》記載:曾經有人批評詆毀直貢僧人頂上的法帽,法尊(吉天頌恭)聽聞此事,說道:「就算有人用這樣的語言,也詛咒、摧毀、阻擋不了我這帽子。」於是,便說了關於法帽的開示:無量福德力生吉祥帽,成熟眾生功德珍寶帽,三世遍知勝者所讚帽,滿眾生願遣除貧困帽,出類拔萃聖者頂髻帽。」他又接著說:「我這帽子,是不會淪亡的。因此,孩兒們(弟子)都戴這帽子吧!由於智慧圓滿,所以尖端要銳利!它能生起功德,所以要有寶瓶的造型!由於代表證悟一切乘的教法,所以要妥善裝飾它的支架!它是一切續部教法的容器,所以邊緣要高聳!因為它在所有帽子之中,最為勇健威嚴,所以正面要高而寬闊!做成圓形,如同大海!帽子要高,猶如山嶺!如果有我這帽子,便成了人天在內一切眾生所應恭敬承侍的對象。因此,大家都戴一頂!我這教法,誰也沒辦法破壞。這頂帽子具有緣起之功德,因此能夠廣大利益眾生。我這帽子不是為了要博取歡心、顯得英挺、詐現威儀而做的,而是為了促成廣大浩瀚勝者佛語之緣起而造。………尺寸方面,為一肘長,代表它是容納頂髻的器皿;要有六根支架,代表具足六度;外圍稍高,代表佛語三藏的殊勝;正面稍高,代表著於眾多戴帽者的集會中,尤顯敦肅,威嚴熠熠,也就是無人能與我相提並論之意;佛陀教法衰亡時,我此法帽不淪亡。我這禪修帽,必須具備三種法相:為了表示具備福德之緣起,要做得大;為了不會發生障礙,要做得精緻並且做成圓形;要合乎標準、質材精良,其必要性是使眾人具足慈心與廣大功德聚,因此要質精。材質方面,應當避免劣質品、粗製濫造、粗胚布、暗沉等下等原料,並應當使用絳紅色氆氌布料。我這帽子就是所依寶囊,就是佛殿;既是靠山,也是護送者;它同時代表四法印。若新製此帽,會得到興建佛殿與修造佛塔的福德;破壞此帽,過患等同毀壞佛殿。因此,我的孩兒們,每人都要在頭上戴一頂這帽子!」,流覽日期2019年9月11日,網址https://www.facebook.com/search/posts/?q=%E7%9B%B4%E8%B2%A2%E5%99%B6%E8%88%89%E7%A6%AA%E5%B8%BD&epa=FILTERS&filters=eyJycF9hdXRob3IiOiJ7XCJuYW1lXCI6XCJteV9ncm91cHNfYW5kX3BhZ2VzX3Bvc3RzXCIsXCJhcmdzXCI6XCJcIn0ifQ%3D%3D

[10] 一般所說的灌頂,其實分為大灌頂(梵abhiṣeka,藏.2%-,)、加持(梵adhiṣṭhāna , 藏LA/- _2?,),與隨許(梵anujñā ,藏eJ?- $/%-,)等。隨許是一種簡短的灌頂形式,只有某佛尊的身口意加持,透過灌頂,授權你可以唸某一個佛尊的咒,觀想這個佛尊,並且做這個佛尊的禪定。

巴麥欽哲仁波切‧黃英傑,《活佛老師說》(台北:商周出版社,2015),頁188-189。

[11] Milarepa Retreat Centre, New Zealand該閉關中心共有14間獨立關房可供長短期閉關,精神導師是由直貢澈贊法王所指派的塵聰法師上師─努巴仁波切擔任。詳見直貢噶舉官網,流覽日期2019年9月11日,網址http://drikung.org/component/content/article/81-featured-articles/227-the-opening-of-milarepa-retreat-centre-new-zealand

[12] Hun Yeow Lye, Feeding Ghosts: A Study of the Yuqie Yankou Rite ,Dissertation: Ph. D. University of Virginia 2003.

[13] 法句經(梵語:Dharmapada;巴利語:Dhammapada),是佛陀所說偈頌的合集。內容涉及有關佛教戒律和修行的清淨生活,為教導佛法戒、定、慧的言說。

[14]《自說經》(梵文和巴利文:Udāṇa),又譯爲無問自說、感興語(有感而興起之意),收入於《巴利大藏經》小部十五尼柯耶第三部,該經主要是敘述釋迦牟尼從證得緣起法至入涅槃的一生遊行教化;著名的盲人摸象就出於《自說經》,亦爲九分教和十二分教之一,「自說」意為無人請問而自發說法,佛陀或弟子都有可能「無問自說」。

[15] 巴利三藏中的《尼柯耶》(Nikaya),相當於漢譯佛典的阿含(梵文和巴利文:āgama),為部派佛教依循的根本經典,構成了部派佛教時期的經藏。

[16]《中部.後五十經篇》裡的《身至念經》(Kayagatasati Sutta),佛陀教導身至念業處,包括安般念、四威儀、正知、三十二身分、四界分別觀、九種墳場觀、四種禪那、五神通、依四聖諦而滅除煩惱。

Written by

谢旭原